番茄辣拉面(备考暂退

我将直面风暴
我将永不退缩

无名氏【卡樱】2

警告:本文中一切关于医疗的知识都是本辣瞎编乱造的,大家切不可信以为真啊啊啊。

我真的适合快快地推进剧情呜呜。还以为 第二章就要拆开谜底了,啊还好我守住了,我真棒,夸夸自己!



2.借满天星



雨不知何时停了,残存在枝干上的水珠受着大地的吸引,从最高的地方自由自在地出发,一路上呼朋引伴,圆鼓鼓滚到枝丫尖尖上,晃晃荡荡,终于攒够了勇气,向大地奔去。

 

啪嗒。

 

雨滴正中眉心。

 

她忘了眨眼,甚至忘了控制表情。

 

她忘了,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两个互相不知深浅的人,怎么能露出熟稔却讶异的表情。直至银发少年的苦无抵在动脉上,她脸上还挂着遥远和柔软的慈悲。

 

“我们……认识吗?”少年的声音近在耳畔,春野樱心理一惊,惊讶于这真的不是梦境,又很快冷静下来,少年的音色与无数日夜耳鬓厮磨的声音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无非是,更冷硬一些,更不留情面一些,更……陌生一些。她想说他们认识的,不仅仅认识,还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人。但冰凉的铁器贴在脖颈上,提醒她面前的人与那个总偏袒宠溺自己的老师有根本的区别。

 

她只能轻轻吸了口气,缓缓道:“不,我们不认识。但我是医生,你的同伴受伤了,我能医好他。”春野樱缓缓举起双手,表明自己并无敌意,“再拖下去,他可能就要死了。”

 

……

 

卡卡西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被夺舍了一样,先是在官邸胡乱释放了善意,现在又稀里糊涂答应来历不明的女人给北原龙做检查,自己还像个人形支架一样举着照明的火把。

 

凭什么?凭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确实穿着白大褂?凭她一两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解释?

 

还是凭着那双眼睛。

 

那样的一双眼睛,像自来也大人书里描述的那种,潮湿的、明亮的、有着呼之欲出爱意的眼睛。书里还说,有这样眼睛的,大抵都是温柔又可怜的好心人。

 

卡卡西仔细观察过自己,先不说血红的眼珠子会不会吓到普通人,只说睁不开的眼皮和懒懒散散的三白眼,他就和书里描述的那种温柔又可怜的好心人无缘了。

 

“先生……忍者先生?”春野樱小心翼翼拆下卡卡西绑好的绷带,觉得还是太暗了一些,雨虽然停了,但是夜色依旧,就喊这个人靠得再近一些,不曾想,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一抬头,看见戴着面具的高大忍者举着火把,似乎在发呆。

 

她又喊了两声,对方才似乎从自己的思维里拔出来,尴尬地咳了两声,还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春野樱并不太在乎对方的无理,她仰着头弯了弯眼睛,说:“先生多虑了,你离得太远,我看着东西费劲。”

 

卡卡西只得在这个陌生女人的指引下,左右上下调整火把的位置,直到可以顺利看清创口。

 

“硬膜外血肿,”春野樱抬头平视着已经蹲下来的卡卡西,“从受伤到现在超过三个小时了吗?”

 

“没有。”

 

“晕过去几次?”

 

“中间醒过来一次,说了两句话。”

 

“那大概就是了,”春野樱从随身的战术包里翻出来消毒用品,只能感慨自己在战地的习惯好,来到这世界之前,她已经做好了上手术台给学生当助手的准备,眨眼工夫,就到了这个黑漆漆冷森森的密林里,接着就碰到了还在暗部的卡卡西,来不及多解释什么,立刻又干起来老本行,还好身上有包裹。

 

春野樱没时间思虑过多,只是嘱咐道:“来帮把手,把他移到那些凸起的树干上。”

 

卡卡西依言照做,又看着这个莫名出现的女人直愣愣跪坐在去岁堆积的树叶上,他还是忍不住挡住了她的手腕:“你有几分把握?我们的增援在路上了。”

 

春野樱闻言收回了手,有些无奈:“我已经告知过你,他的情况不容拖延,如果因为你的疑心延误了病情,神仙难救。”

 

“出门在外,万事小心总没错。”卡卡西一字一顿,全不退让。

 

火光跳跃着,映在两个人年轻的脸上,春野樱无端端想起来,护士长说得没有错,她真的已经被她的老师宠坏了。

 

“你是哪里的忍者,木叶的?”春野樱就着火光想要透过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看出他的情绪变化,卡卡西老师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冷定,而这个更年轻的卡卡西让她有挫败感,她想往那平静的湖面上投一颗小小的石子,“不论你是哪个村子的忍者,总该知道千手纲手之名吧?”

 

卡卡西沉默不语,她想说什么?纲手大人他打过几次交道,不说别的,身材差太远了。

 

“总该认识这个吧?”春野樱抬手搓起湿哒哒的额发,猛然凑到火光前,同时而至的还有对面的苦无,直指她的眉心。

 

然而那双潮湿的充满爱意的眼睛毫不畏惧,甚至变得有些棱角分明起来。卡卡西呆了一瞬才将注意力从对方的眼睛移至额头。

 

“百豪之印……”卡卡西心中惊诧,不由得喃喃。在他的记忆里,纲手大人是个十分怕麻烦的人,唯一的徒弟也不能说不是看在加藤断的面子上,而那位被收做徒弟的自己的同期,虽然也升至上忍,却在研习纲手独创忍术的事情上无甚天分。

 

“纲手大人是我的师父。”

 

看着湖面漾起涟漪,春野樱颇有点小人得志,“现在,我可以施术了吗?”

 

卡卡西找不出其他拒绝的理由,只能看着她亮起查克拉刀,小心翼翼开始手术。

 

少年忍者的内心是惊叹的,他见过医疗班的同僚救治伤员,但同样的术,不同的人施起来天差地别。对方看起来似乎与自己一样大,手法已经如此老练,血肿在查克拉的牵引下一点点被导出,慢慢在空中凝聚成血红的一小团,闪耀着诡异的光。

 

雨停后又起风了,高空风推动着云层,偶有星光从略过的云隙中漏出来,落在认真的医者身上。

 

假如手术也有艺术的话,不知道这一幕能不能算作艺术。

 

“现在我要试着封闭血管了,请把火把再举近一些。”春野樱头也不抬,化掌为捋,她要精确地找到出血点,用自己的查克拉分成细丝,再织成薄如蝉翼却柔韧万分地仿佛纱布一样的东西,最后填补在出血的地方——她在试图帮北原龙织出新的血管。

 

“火把再近一些!”女人提高了音量,伴随而来的居然有一阵乱流般的空气,惊扰到跳动的火苗。卡卡西掀开披风,半蹲着尽量将火把和春野樱拢在一起。

 

“有劳。”医者简短回应,随即开始了缝缝补补的工作,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卡卡西的腿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春野樱终于给缝合线打了结。

 

卡卡西确定打结断线后,整个人就歪在旁边,火把被用力戳在泥地里,他看着天上稀疏的星星和飘散的云朵,语气里带着如释重负的庆幸:

 

“你的医术,真的很好……”

 

春野樱收拾的手顿了顿,默默心想: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谁非让我当医疗部长的。

 

“……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春野樱将最后一点物品收拾进战术包里,才抬眼看着对方。

 

“樱,我叫樱。”

 

少年将三个音节默默放在舌尖演习了两次,又说,“等他醒了,我会让他跟你道谢。”

 

春野樱学着少年忍者的样子,直接坐在厚厚的落叶上,任由雨水洇在衣服上,话里带着笑意,调侃道:“只有他道谢吗?”

 

少年忍者果然沉默起来。

 

春野樱歪着头看他,湖面已经又恢复了平静——老师啊老师,我真的见到了你口中那个,危险的、胆大包天又别扭的十七八岁的你。

 

两个人沉默着,似乎在静静聆听伤者的呼吸,春野樱还用治愈方法减轻了一些疼痛,北原龙的呼吸没有那么重了。

 

天空变得灰白交加的时候,有参差的脚步声靠近,卡卡西覆上面具接应。

 

“卡卡西队长,伤员的情况如何?”

 

“他目前还好,需要进一步诊治,劳烦你们用担架带他回去。”

 

“噢?田村的报告里说他头部受到重创?”

 

“这一位,樱小姐,帮他医治了。”卡卡西指了指已经起身的春野樱。

 

言语间,几位赶来的医疗办成员已经凑过去研究起来了伤口的处理办法,小声讨论里均是不可思议和敬佩。

 

带头的班长立刻决定正式向春野樱发出邀请,“虽然没有申报,直接邀请有些僭越,也不清楚您到底有何行程计划,只是如果您在近期有空闲,可否到我们医疗部进行交流?”班长顿了顿才似想起来什么:“我是木叶的医疗忍者。”

 

看护病患一夜未眠的春野樱从善如流:“恰巧,我也有事要去木叶一趟。”

 

卡卡西对医疗班的行动不感兴趣,蹲下身将火折子收好,只听得一夜昏迷的北原龙迷迷糊糊转醒:“队长……天亮了吗……”

 

年轻的队长扭头看着破云而出的曦光,林间传来缥缈可闻的雀儿叫声。

 

他刻意避免去瞧那人,尽量不去感受她,却无法忽略,那股奇异的香气,以风的穿流,以云的变幻,以无所不在的空气为媒介,始终缠绕着他。

 

“嗯,天亮了。”





【明天绝对不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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