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辣拉面(备考暂退

我将直面风暴
我将永不退缩

无名氏【卡樱】

生命不息,挖坑不止。

是卡樱,是长篇,是HE,非常ooc,是20岁的樱和17岁的暗部卡卡西,融合了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烂梗。其实这原本只是一篇短小的瑟瑟,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这么长的前因。大家凑合看吧,希望你们开心,开心了帮我点点小心心和评论,太久没写了,信心丧失需要鼓励(真的




《无名氏》

 

1.风雨夜行

 

立春前三日,别国都城。雾霭沉沉,风雨不绝。

 

手里剑刺破了窗棂,烛火飘摇,伏案奋笔的中年男人顿了顿,抬起头,瞧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室中的忍者——身姿修长,灰白战甲,覆有面具,面具上绘有夸张油彩,动无声息形容鬼魅。

 

中年男人自入仕以来,所求不过变法兴国,其中重要一条便是拥有自己的忍者村子。然而守旧派拥趸大国已久,又树大根深,实实在在的利益拿到手里,比之缥缈不定的未来,孰轻孰重,每个人心中自有考量。

 

中年男人终是长叹一口气,搁下毛笔,扶冠振衣,随后便做出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降是不会降的,求饶也是不可能——所有任务中,旗木卡卡西最头疼这种文人相关的案子。

 

“弥光大人,我没有说,你非死不可。”少年忍者的声音幽幽飘过来,“只要大人从此以后再不出现在朝堂,搁置变法,可保全家无虞。”

 

“弥光可死,变法不可废。”中年男人声线仍然平稳,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却因为激动轻微地抖动起来。

 

常人可能无法一眼看穿,少年忍者却有异于常人的敏锐,面具后面的嘴角扯了扯,又循循善诱:“变法岂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来人自暗中走出,整个室内,除却不时灌入的呼啸冬风,就只有他身上的武器金戈相击之声,“弥光大人若是下场凄惨,说不得变法立时三刻就要停。你那些官场同僚,有几个能有你这样的决心。”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中年人说到这里,语气略有讥讽:“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是黄土埋腰的处境,还指望着能全身而退吗?你也没比我们好到哪儿去。”

 

少年眯了眯眼睛,不打算理会鱼肉的挑衅,继续问道:“你不要命,自己的孩子也不管了吗?”

 

中年人终于有所动容,欲言又止,闭紧了眼睛颤声道:“是他倒霉,投到我家。”

 

屋子里再次静下来,少年忍者身负着小国官员横山弥光没见过的战甲,与夜融为一体几乎不反光的黑色护臂。弥光看着那人走到几案前,捏起来之前所书文字,是自己本想寄给同僚的信件:‘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真倒霉……”年轻的忍者看着未干的字迹喃喃,他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少年忍者虽然声线还与成年男性有些许差异,身材略显单薄之外,忽然凝聚的杀意和铮然出鞘的长刀却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文书在何处,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

 

旗木卡卡西偶尔也会想自己的墓志铭,并不是说他有多喜欢这个东西,死亡对人是最平等的,不论是谁,或早或晚都要有这么一天。卡卡西不觉得自己这样想是恐怖的事情,观摩了陵园内那么多墓碑,他觉得只要在正面刻上自己的简单生平就好,而背面,是想要自己想出来一句话,可以做做文章的地方。他也曾经把勉强称得上朋友的迈特凯叫出来,却在对方热情稀奇的眼神中沉默着,怎么都说不出自己死后要刻什么样的字句在墓碑上;或者任务不忙的时候,徘徊在石雕店门口,直到店里的匠人师傅喊到他,又在呼喊中加快离开的步伐。

 

他很好奇这个官员在放弃希望之后,还能说出来什么样的遗言。

 

“天不赋力,奋力亦如蚍蜉……徒劳半生,死于乱流……愧对天家,愧对黎民。”

 

屋内闪过刺眼的蓝白色光芒,短暂的尖啸过后,整个屋子都弥散着淡淡的焦臭味。卡卡西按着横山弥光的肩膀,将手从洞穿的胸膛拔出来。他隔着面具和脸罩吸了吸鼻子——达官显贵也好,清流砥柱也罢,不论是谁,总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任由上一刻还在言语的人类身体自由委顿,身形已成的少年在书房里翻找起来,他没有刻意伪装自己的痕迹,反而是把屋子里翻得越乱越好。

 

直至翻找到自己所需任务文书,将将放好,冷风猛然灌入室内,烛光闪了两下不甘地灭了。

 

门忽然被打开了。

 

“父亲!!”

 

……

 

“队长总是这样,忽然就改变任务计划,偏偏每次等咱们到了,他都做好了。”新入暗部没多久的属下北原龙环顾着满屋狼藉,任务目标横山弥光委顿在墙角,心口一个大洞,已无声息,不用想也知道是队长的手笔,只是,“怎么连他孩子也……”

 

四五岁的小男孩倒在父亲身边,从嘴角淌出来稀里糊涂的东西。新人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就从随身包袱里摸出来糕点,“肚里没好货,放屁都不臭。队长要不要来点,大官儿家厨房里顺的,可比咱们平时吃得好太多了。”

 

卡卡西头也不回地抛过来一个小袋子,新人当是什么好东西,拆开一看大叫恶心——粘血带肉,两大两小四颗后槽牙。

 

“他闯进来,看个正着。没办法,一起做掉了。”卡卡西斜靠着几案,来来回回擦拭着佩刀,似乎知道下属会疑惑,简短解释了一番,“检查一下遗漏。没什么问题就收队,尽快回去复命。”

 

“请稍等。”站在门口的田村正和忽然带着笑意开口:“旗木队长出手果然干脆利落,我等并无异议。只是,”他走到横山弥光的尸体旁边,抬手左右转动着这位变法先驱的头颅,“只是团藏大人说了,此人虽是小国臣子,却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所以务必带回头颅亲观。”

 

不等卡卡西说话,田村双手使劲,一声闷响后,横山弥光的头颅就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折斜下去了。

 

异色的瞳仁在面具后闪了闪,卡卡西不动声色起身,站在田村和弥光之子中间,靴子挡在小孩的眼前。

 

田村感到阴影,皱起眉头,转过头来咧出一个诡异的笑:“怎么?旗木队长觉得不妥?”

 

田村正和,是根那边硬塞过来的人,名义上是帮忙,实则监视。横山弥光虽然只是一个小国的臣子,却凭借一双搅弄风云的手,逼得几个大国跟着他周旋多时。

 

抛开立场,旗木卡卡西欣赏横山弥光这样的人。

 

“还是队长在包庇什么?”田村微微仰头,想要看到卡卡西身后的光景。

 

卡卡西沉默良久,眼神直直盯着蹲在横山弥光旁边的田村,直至对方微微眯起眼睛,默默按住了腿侧的苦无。

 

“嘁,”妖狐面具后的少年轻嗤一声,利落拔出自己的佩刀挽了个花,声音冷得像三九天里的寒风,“用我的,刚磨过,够利。”

 

……

 

“我还以为队长你要和田村打起来了,他坏了队长的规矩。”想起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事,北原龙依然咂舌。

 

卡卡西戴着兜帽和面具并不言语,北原龙能感觉到他在压着怒气。

 

仿佛无尽的雨夜里,三人小队已经将着火的官邸远远抛在身后,田村背着官员的头颅率先先行,卡卡西殿后,奈何北原龙非要放慢了速度跟他并行。

 

“队长,弥光大人的儿子,真的死了吗?”北原龙小声问道。

 

卡卡西凉凉蔑了他一眼:“你现在也很没规矩。”

 

北原龙抿抿嘴不再说话。

 

“收缩队形,准备过境。”卡卡西做了个手势,北原龙传达指令,三人小队在新叶未醒的密林里逐渐靠拢。

 

“这个国家虽小,但是觊觎文书和弥光的人不在少数,还是要打起精神……北原小心!”少年忍者如鹞鹰一般在空中翻了身,密集的利刃破空而来,划破了北原龙的面具,转瞬间敌人已在眼前,卡卡西势头未尽无法动弹,北原龙只得尽力回转,护住了出发前执意要过来保管的文书,露了一个大大的后背给敌人,破绽重重。

 

卡卡西终于踏在枝干上,再起时雷切已经握在手中,尽力向前一跃,敌人在接触到雷光的刹那砰然散作雾气。

 

电光火石间的接触,卡卡西的小队没有占到便宜。前方田村已经折返,人高马大的人物,暗部的战衣几乎要塞不下他:“队长,北原龙昏迷了。”

 

“嗯,”卡卡西架起晕过去的属下,“先过境。对方无意恋战,估计只是确认我们是否得手。”

 

“这颗头飘出去的血味三里外都能闻到,”田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北原这小子也忒没用了些。”

 

旗木卡卡西闻言顿住脚步:“田村。”

 

“怎么?”田村不是不忌惮卡卡西,与其说是忌惮他,不如说是忌惮他的写轮眼和他背后的三代火影。此时此刻,那只变化无端的眼睛正盯着他。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转告你们大人,千万,千万别再往我队里塞人了。”

 

……

 

三人顺利过境,一路上未再受到任何势力的阻拦。只是北原龙在奔袭的颠簸之下,情况越来越糟糕,已经无法回应卡卡西的呼叫,停顿的间隙,卡卡西掰开他的眼皮,黑眼珠直往上翻。

 

北原龙的身上并没有忍者司空见惯的大创伤,只有发际线处一个被利刃深深划开的伤口,翻开的血肉并未变色,卡卡西不清楚这种伤势究竟有什么专业称呼,他只知道,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治,北原龙可能要先去见先辈了。

 

卡卡西果断决定由田村先行复命,他留下来想办法照看北原龙。

 

田村无有异议,只是伸手向上:“队长,文书不给我吗?”

 

“文书,当然也给。”卡卡西从昏迷的北原龙身上取出文书,“务必让医疗班出发接应我们。”

 

田村捏着文书,有些自嘲地笑了:“外人都说你是阎罗,我倒是觉得队长像活佛。这样的合作应该不会再有了,再次遇见的话,若是队长身居高位,还请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卡卡西并未回答,田村讨了个没趣儿,转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雨幕中。

 

“队……长……”北原模糊出声,“田村……是……团藏……”

 

“是啊。”卡卡西何尝不知道,复命的文书一旦被田村带回村子,一定会先过团藏之手 。至于三代目看到的还是不是原件,就难说了。

 

“怎么办……怪我没用……”北原龙喃喃自语,声音逐渐与雨声融合,卡卡西知道他又昏迷过去了。挑了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卡卡西将下属尽量放平,先吹亮了火折子,就着亮光看了看伤口,深可见骨。

 

卡卡西只能用应急的纱布先止血,犹豫着取出缝合伤口的针线,说实话,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知道缝合是不是多此一举,内心焦灼丝毫不减,只能祈祷田村快点回到村子,并且履行承诺,通知医疗班出发。

 

“现在缝合,他就真的要没命了。”

 

卡卡西穿针引线的手顿在当空,浑身的肌肉立时紧绷了起来,来人了,不知是不是因为雨势过大,他竟然丝毫没有感知到。有些艰难地扭过头看向声源的方向,卡卡西心里变换着所有的应急方案:“谁?”

 

并无回音,只有雨声哗哗作响,那声提醒仿佛只是卡卡西的幻梦,少年人不由得拔出插在地上的火折子,举得高高的,好看清一些。

 

他又提高了一些嗓音:“是谁?”

 

“是我,是我呀。”

 

不远处的粗壮树木后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卡卡西此时尚不明了,为何在这雨声大作的天地中他能听到那声叹息,像是雨水上升回了云暮,潮气弥漫了人间所有的相遇,卡卡西第一次觉得写轮眼在雨夜里未必清明,他只看到纤细的身影缓缓浮现又渐渐融合,最终化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一个粉色头发的,女人。




(应该会写得很快吧,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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